第一五九章 天市人和阵(1 / 5)

楚南风心头一惊,“那若是灵穴未认应劫帝王为主这天下一统的大势是否会有改变?”

“这‘平龙认’望气篇的堪舆之术,唯朱家之人精通,秀才是为知之皮毛。”李观书摇了摇头,“但以朱玄周的留书来看,倘使他所布的‘天市人和阵’不为人破毁,天下一统的六甲子国祚不会影响”

“天市人和阵?朱先生还有留书?”楚南风一时惊疑。“朱玄周求成心切,却也不算太蠢。”李观书点了点头,“他当日也恐自身有所闪失,只身去往幽州之时,遣了门下弟子带着一封书信,前往青城山与牛鼻子师兄。”

“许是天意使然,那弟子赶到了青城山之时,牛鼻子师兄恰为出游,待他回来之时,朱玄周去幽州已逾一月”

“那时牛鼻子师兄心知不妙,便也急忙赶去,待到幽州之时,不意暗中见到贵的两位先生去寻了觉,便是知道朱玄周已为遇难”

谭峭当年曾隐在太白山修真,对于被易无为邀去创办的武望博、华千行是为认识。楚南风此下听得李观书的口气,便是猜想朱家先祖将‘易气金诀’藏在通宝阁的秘事,谭峭是为知道。

“朱玄周将他去寻‘地脉回朔经’,及后头布局留书告知了牛鼻子师兄,是为秀才能知晓其中的关键倘若那时朱玄周能谋成,只要灵穴认应劫帝王为主,即使日后他有失,这龙脉天下一统的国祚大运依有六甲子之数。”“那此下?”

李观书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若‘天市人和阵’有失,只为三百年气数了。”

“这是为何?”

“应劫帝王自身亦有一统气运的年祚,加上他消去怨气的功德,共有一甲子之数。灵穴一但认主,即使其日后为消劫人所害,天道却也会认了他的运数,不会削减龙脉大运,此为天地阴阳相应之道。”

楚南风心念一动,“那朱先生所布的‘天市人和阵’是为了护住这六十年的一统国运?”“不错。”

楚南风心下一叹,喝了一大口竹筒酒后,言道:“这冢阵真正的目的并非是保护应劫帝王?”

“朱玄周布阵的目的,是使劫道的怨气溶入龙脉大运之中,届时谁当帝王都会行灭佛之举那时护道人、应劫帝王是否有失,都不会影响大运国祚。”

李观书言语一顿,双手举起的竹筒酒,对着楚南风礼敬一下,喝了一口,缓声言道:“秀才曾从贤伉俪爱徒林姑娘口中,了解到楚先生的为人,知晓楚先生有忧国忧民之胸怀,才会插手佛劫之事倘若天下太平,何人为帝王不是一样?”

楚南风与马希兰互视一眼,沉言良久,叹了一声,言道:“曾有一位高僧也是猜断朱先生布阵的目的是为如此,不过他还言及届时智苦等人会行偷天换日之举朱先生留信上可有提及?”“高僧?佛门之中有如此见地僧人?”李观书一时诧异。

楚南风略一沉吟,言道:“此高僧乃江宁清凉寺方丈文益大师。”

“无量天尊。”李观书神色一凛,“牛鼻子师兄只道佛家之人心胸狭窄,唯图利己,但恐佛门有争,才不愿插手佛劫之事,未料竟有文益这般胸怀的大德高僧,大善,大善矣。”

对以天下苍生为念的道家之人,在天下一统气运显世之时不岀手护道,楚南风心中一直存有疑惑,闻言心念一动,“谭道长的顾忌?”

李观书晃了晃手中的竹筒酒,望向楚南风笑道:“秀才喜欢独酌,此下与楚先生有缘共饮,正如楚先生所言,此酒饮来别有一番滋味,再来一筒如何?”楚南风点头之中,李观书已是起身行岀屋外,不一会儿又是提来两竹筒酒,盘腿坐下,打开竹筒封口,饮上一口,言道:“此下中原之地佛难,寺院大拆,诸多僧人携着经书或是北上辽地,或是南下唐、汉朝国,西去蜀地,楚先生认为这些携经避难的僧人可都是道行有亏?”

楚南风聪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