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师个子不高，让顾千烨想起了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同学调侃老师的身高一届不如一届，女老师透过眼镜看他，低头在石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勾，“坐第一个。”

顾千烨挑眉，第一个？

平时再皮，顾千烨在老师面前还是很老实的，他看着座位，小孩子的座位实在是有点妨碍他了。

手长脚长顾大神，占了门口三分之一的位置，艰难地缩在座位上。

桌面上有一张成绩单，他猜得不错，石全班第一。

啧。

顾千烨在心里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强，不愧是……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妹妹，反正不管了，他顾千烨的妹妹，就是强。

正当他在心里美滋滋，比自己以前拿到通知书还高兴的时候，年轻的女老师开始了她的家长会。

阔别了好几年的学校生涯，顾千烨听着这些话还有点亲切。

当然有可能是这位女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也有可能是因为小学，说什么都不是恶劣的大事。

还有些是上课扯女生辫子什么的幼稚事情，从头到尾也没有提石。

他看着门外的风景，像是开小差的高中生，这学校的绿化不错，从这里能看见楼下的那个人工假山还在滋水。

他注意看了一下，楼下有小松树，能有二楼那么高。

就算是进门的路上那些松树，也能到三楼那么高了。

校园环境不错吖，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理应该还是能不错的。

“石的哥哥，”女老师叫他了，他转脸看了一眼黑板，这个老师姓蔡，蔡洁，“你能在家长会结束后留一下吗？”

“好！”顾千烨甜甜一笑。

这感觉有点像被留堂，班长大概三十多个家长都看着他，他在这几十个人里看起来太突兀了一点，而且他还穿了一件很扎眼的龙纹t恤。

他最享受的就是被注目，越瞩目越兴奋，人来疯。

一直到结束都还很激动，奈何没有能和他聊天的人，不然他得在这里就当堂聊天。

“石哥哥，”蔡洁一边收拾书一边看着家长们离开，“以前听石说你身体不好。”

“哦，”顾千烨突然明白了，帮石打圆场，“现在好了。”

蔡洁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我也才教书，才过实习期，也不是很了解石，正好你在，我就问问你，石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蔡洁说得避讳。

顾千烨的眉头轻轻皱起，石经历了什么？

“她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吗？”顾千烨问。

“也没有，石很听话很优秀的，”蔡洁摆了摆手，“就是平时不太和身边的同学说话。”

顾千烨咬了咬牙：“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