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谎撒太多，前科累累，现在我任何话，她都不会信我了。”周义着面前空荡荡的高脚杯，呵呵笑着，肩膀都在颤抖，“真是自找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已经有所缓和了，虽然他会因为她和秦烈见面的事情吃醋难受，但至少，上次他们上完床，郑翩跹还是肯和他话的，他可以安慰自己，她对他有点儿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彻底打回原形——更准确地，还不如过去。

周礼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从到大，大部分时间都是周义在安慰他，周义成天嬉皮笑脸的，周礼也是第一次见他难过成这样。

周礼盯着周义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勉强开口，的也不是安慰的话，“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周义先是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

周礼没明白他的意思，向他的眼底多了些疑惑。

周义：“处理的办法我是想到了，她信不信，我不能控制。”

他心里有数，郑翩跹大概率是不会信的，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坍塌，很难重建。

周礼也觉得郑翩跹不会信，他点了点头，没多话，虽然安慰不了，但至少能做到不打击他。

周义也没指望从周礼口中听到什么安慰的话，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就喝。

周礼坐在对面凝着周义了很久，然后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原来你也会难受。”

周义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人，是人就会难受。”

周礼：“第一次见。”

周义：“现在能理解我到你为姜明珠买醉、要死要活的时候什么心情了么？”

周礼的目光冷了几分，“她也配。”

周义嗤笑出声，朝他摆摆手，“行，你没有。”

周礼挪开凳子起身，“喝完就睡吧。”

——

周义只睡了不到三个时。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他便洗好澡换上衣服去了周仁和明悦那边。

周义敲门的时候，是左跑来开的门。

“二叔？！”左到周义，很是惊喜，脑袋往他身后探：“三三是不是也来啦？”

“她没来，只有我一个人。”周义现在到左，心情很复杂。

“老二？”周仁正好也下楼，见周义十分意外，“怎么这么早？”

周义跟左进了客厅，“有点儿事情找你和大嫂。”

周仁微微颔首，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痕迹，但没等他开口问，突然扑过来的右就好奇了：“二叔，你是被打了么？”

右一提，左也注意到了，“哇塞，二叔，你的脸都肿起来了诶！”

周义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