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殿下还会娶她，她就会义无反顾的跟在殿下身边。”

“那如果，她跟在我身边，然后我却撒手人寰，留她一人呢？”

顾樱结舌，“……”

李灏仍是淡淡的笑着，“这次，我真的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

男人离开雏凤宫的背影有些蹒跚，天水碧的朝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大颀长，他身形很高，骨架很大，可太瘦了，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似的。

顾樱心中酸楚渐渐蔓延起来，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救他。

……

宁姒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是熟悉的雏凤宫，红色玛瑙碧玉的连珠帐在风中微微摇曳。

塌边陪坐着个华衣美人，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是她帮了自己。

外面风声萧瑟，宁姒脑子里依旧一片混沌。

“你总算醒了。”顾樱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软枕上，唇边温柔笑开，“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其实，她与宁姒有过几面之缘。

上辈子，她苦心孤诣嫁给江隐，却不得夫君宠，每每出去参加宴会，都会被人奚落嘲笑。

有好几次，都是宁姒站出来替她话。

其他人避她如蛇蝎，也只有宁姒会把她当朋友待，还给那时候用不起上好胭脂的她送了一盒宫里御赐的胭脂。

也许在宁姒来，她只是个见过一面帮了她的陌生人，可在顾樱来，她此生才是来向她报恩的那个。

宁姒有些茫然，“顾……赵夫人，是你救了我？”

顾樱替她将狐裘盖上，满心欢喜的着她，“不算救，只是正好路过，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挂怀。”

宁姒想起来了，有人嘲笑她背叛了端王殿下，转投了舒王的怀抱。

她苦笑一声，“天色起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多谢赵夫人今日相助，日后若有能用得上阿姒的地方，夫人尽管开口。”

完，宁姒想起身下床。

顾樱将她按回榻上，弯了弯唇，“我见那两人欺负宁姑娘的时候，宁姑娘却一直没有还口……如果宁姑娘不嫌弃，能跟我舒王与你的事么？”

任何一个陌生人这么问，宁姒都会心生戒备。

可她眼前这位姑娘，生得十分貌美可，笑起来温和可亲，明明年纪比自己还要上好几岁，却仿佛大姐姐一般，让人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