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偷天换日(1 / 5)

半晌之后,赵杜氏望向智苦,“大师方才有言,应人心所向之故,天降祥瑞于这龙脉老身敢问这龙脉年祚之长短?

“善哉,善哉。”智苦微微一笑,“此国运龙脉为天下人心所愿而聚,是一统天下之气运,有六甲子之数?”

赵杜氏心头复是狂跳,“大师是说天下一统?诸朝国乃至契丹皆是被统一声教?”

“不错。”智苦道。

与赵匡义互视一眼后,赵杜氏定了一下心神,突是沉声道:“大师乃得道高僧,何以口出妄言?即是那龙脉是一统天下之气运,想必所应帝王天命有归。我儿即如大师之言,只是王侯将相之气,如何能承载其重?”

“老僧自有神通可以做到,这双龙池中间形成的一道灵气是为关键所在,可护令公子无碍。而此下这龙脉可谓无主之物”

“无主之物?简直荒谬。”赵杜氏脸色一沉,望向东面的岩壁,“烦请大师送我母子归去”

“夫人莫急,那龙脉自然有他的应命帝王,但偏偏这应命帝王身负劫运,与那龙脉相承的龙气之运道有断开之虞故而老僧言它为无主之物。”

“呵呵,大师当老身是三岁小孩了。”赵杜氏冷笑道:“那六甲子之数国运的帝王会有劫难?纵使如此他的子孙后代也可继承,何来无主之物一说?”

智苦脸显苦笑,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此中自有天机,老僧眼下不便作答,若夫人肯答应老僧一事入了此缘,届时讲与夫人言听,也是可以。”

赵杜氏略一沉吟,言道:“那国运龙脉的应世帝王是谁?大师可否见告?”

“阿弥陀佛,此象更不可道破,夫人不知为妙,望夫人见谅。”

“好,好,”赵杜氏点了点头,望向赵匡义叹道:“廷宜,为娘今日可是大意,将你给害了。”

赵匡义心猜赵杜氏不会相信智苦之言,自无可能答应他的条件,但想今日知道智苦的秘密,想是不会让自己母子二人离开这双龙洞,心头一惊,亦是后悔不已,闻言对着赵杜氏垂泪道:“孩儿有罪,让母亲受累”

“阿弥陀佛。”智苦唱诺佛号道:“夫人与小公子切莫担心,若要离去,老僧自不会强留,但待老僧将话讲完不迟。”

赵杜氏目光望向双龙池,也未作答。但听智苦道:“有道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举,反受其殃”

“哼。”想是觉得智苦胡说八道,本不想作答的赵杜氏冷声道:“万民愿念,如何可夺?那龙脉运道有了应道帝王,天命已安,岂可再受与他人,顺应天道,何咎之有?”

“夫人所言不错,要知这双龙池运道亦可承载万民愿念之力,虽是借用蓄之,却是不影响龙脉一统天下的国运日后所应之人只要施仁政,布善举,无违民愿,就是无违天道,有何不可?”

赵匡义心念一动,“天道是有定数,如何会让运道随人力更替?”

“善哉,善哉。天道不盈,非其不能盈,而是不敢盈。所谓定数亦含有变数,这双龙池乃天地自然灵气而成,也俱天命,而恰恰它未成显世气候,才为我所用,这就是天道的变数之数。”

赵杜氏闻言心头一震,沉思之中,又听智苦道:“老僧所言时至不举,反受其殃,并非危言耸听。与这双龙池运道契合之人并非只有令公子二人,若使夫人此下不应,日后他人取之,恐怕令公子的贵气就会被他人吞噬而去了。”

赵杜氏眼睛徒然一睁,已听赵匡义惊道:“为何?”

“就因为小公子你身上气象与这双龙池契合之故,它不取你之气相补,取谁之气?而小公子即使有运道加持,能有这灵脉之道大吗?能有万民所向的运道大吗?更何况小公子有气无运之身”

赵杜氏脸色顿变,沉吟片刻,道:“若如大师之言,那龙脉所应的帝王似是难逃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