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但想自己与智光、龙从云照面,而洛寒水在护送朱玄周南下遇袭,也定是与智苦所认,但恐露出些许丝迹,都会为智苦所疑,故才有此一说。
“至于何时让逍遥知道自己的劫数”楚南风摇头苦笑,“恐怕也要待他为人识破护道人的身份之时,而对于此事,除了你我、希兰三人,眼下切不可与外人言及”
二人虽是武学大家,但知气运之变难以预料,心知此事若让洛逍遥知道,不仅于事无补,又会生出诸多意外。
“南风与洛兄是因逍遥、君贵应劫的缘故而入了此缘”沉言不语的马希兰忽道:“朱先生他是为何插手此事?那智苦又是如何知道朱先生要取地脉回朔经?”
洛寒水当日醒来之后,也与楚南风猜测过金诀、经书被抢了原因,马希兰却是不知。
楚南风思索片刻,沉吟道:“此下可以推断,朱先生想是心有天下太平之愿,当窥得天象,佛劫是应在这天下一统的帝王身上,便是暗中有了相助之意。”
“南风是说他早已算岀这应劫帝王是谁,因此隐在太祖皇帝身边暗中相助?”
“应是如此,从朱先生托你与太祖皇帝送锦囊来看,可以看出他与太祖皇帝之间的关系并非一般。”
楚南风点了点又道:“当‘地脉回朔经’被盗,他应是猜出有人意图不轨,欲改变地脉龙气对应劫帝王不利,便倾力寻找这经书却未料中了消劫人智苦的计谋,以至于连‘易气金诀’都为他所夺。”
“那智苦何以得知这经文与金诀的关连所在?而朱先生当是可以想到智苦盗这经文有所目的,何以?”马希兰疑道。
“关于智苦他们如何得知经文与金诀的关连,我亦试探过智光却是无法得知其中缘由。”楚南风摇头道:“而朱先生当是知道盗走‘地脉回朔经’之人有所目的”
“不错。”洛寒水接言道:“恰恰就是这经文与金诀合用可以布阵保护龙脉不为人所坏也可以说会保护应劫帝王躲过灾难,朱先生才不得已出此险招,又有仰仗我与翁、梁两位长老都有抱丹大成修为的心思
洛寒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又道:“可惜朱先生已去,无法得知改变龙脉的后果此事南风你可是请教了文益大师?”
“此事关乎你洛家秘辛。”楚南风摇了摇头道:“我未敢轻易言出金诀一事,但以我为推测,文益大师也未必知道”
“为何?”
“文益大师看出智苦用了‘地脉回朔经’,若是知道金诀与经书两者的关连,必定会言及‘易气金诀’”楚南风沉吟道:“当日他曾言只能窥外象,不能探其真,又道这世间或有偷天换日的术法若是知道金诀可以改变龙脉气运,以他对我等的信任,绝不会含糊其辞,故意隐瞒。”
洛寒水点了点头,“南风言之有理。”
“而智苦寻不到护道人,才故意用‘地脉回朔经’布了假象,想引出关注龙脉之人,寻出线索探出护道人所在。”楚南风顿了一下,沉思片刻,笑道:“不过智苦想是难以如愿寒水兄应是记得朱先生与你所言之语”
“你是说锦囊之事?只要太祖皇帝按锦囊行事,即使龙气有变,仍是可以挽救?”
楚南风点了点头。洛寒水略为沉吟:“可太祖皇帝是否按锦囊行事,你我都是不知,要不…等秋白回来,询他一下?”
楚南风闻言不禁躇踌起来,心想此事知道之人越少越好,而眼下若要知道郭威的遗命,只能通过江秋白打听,便道:“看来只能将此事告诉秋白”
“不可,”沉言许久的马希兰摇头道:“此事至关重要,秋白师弟虽是沉稳之人,但关心则乱,他一直在君贵身边,此下虽说君贵未有灭佛之举,若他日出现了此等苗头,难免他会刻意阻止。”
楚南风与洛寒水一怔,但觉马希兰之言大有道理,不禁相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