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悬空寺(2 / 5)

来此殿。”

楚南风未料他有此一说,却是一怔,心道若非你与清定僧人在南阁前争执,我自然会先礼拜南阁,此时哪有回退重行之理,当下便是苦笑道:“晚辈鲁莽,真人见谅,待会定当前去礼参。”

清定僧人已是趋步来到身前,合什言道:“楚居士本心见智,不可错过此处机缘。”

楚南风正欲作答,却见玄空子看着手中书本,吟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手中之书不知何时却换成了道德经。

这时桥中间楼阁之处传出一道“善哉,善哉”声音,接着殿前身影一闪,便见一位眉须皆白、面目慈祥的老僧凭空般出现,对着楚南风点头一笑,合什见礼:“老衲悟真,见过居士。”

当身手到了抱丹大成之时,自是可以隐去修为气机,使人望之不透,楚南风前来礼拜,为了以视尊重,连青鱼剑都未携带,故而也是隐去修为气机。此刻悟真凌空而现,心猜他是看出自己的修为,不若绝不会施展武学身手出现在寻常礼佛之人眼前,心猜应是入了金身境,但想身侧的玄空子或也是入了元婴之境,心中不禁一凛。

未待楚南风与老僧见礼,玄空子却是双眼一瞪:“老和尚,你那个小沙弥目无尊长,扰了我与楚居士结缘,有违约定”

悟真闻言微微一笑:“阿弥陀佛,道长但可邀楚居士前去纯阳宫。”

玄空子冷冷一笑:“楚居士本心已惑,如何知真?”

悟真呵呵一笑:“五十年以来,上院寺之人已愈数万,道长只问了九十九人,也都称了道长的心意楚居士修为已明心见性,道长岂有看不出之理,若是无有把握,呵呵,老衲许道长反悔这一次。”

玄空子闻言哼了一声:“好,纯阳宫不去也罢。”转而对着脸显疑色的楚南风道:“老道有一事想请居士解惑”

楚南风忙道:“不敢,请真人赐教。”

玄空子抚着银须,缓声道:“何谓长生?”

楚南风修得是玄道武学,自然是熟读道家学说,闻言缓缓答道:“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形,无摇精,无虑营营,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神将守形,形乃长生。”

玄空子面露喜色,点了点头后,接着道:“那何以忘我?”

楚南风闻言闭目沉思,十余年从马希兰生死不明至今,他都心有所执,念念不忘,马希兰尚且忘不了,何以“忘我”?心念一生,便是睁眼应道:“心有所憾,无以忘我。”

玄空子闻言脸色骤变,却是怒道:“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谓坐忘,是为忘我。你修得抱丹之境,焉能不知?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大怒之下,连居士之称也是不喊了。

原来这悬空寺建成还有一番波折,北魏太武帝时,天师道长寇谦之羽化仙逝前留下遗训:要建一座空中道观,以达“上延霄客,下绝嚣浮”。座下弟子自然遵从遗训,那时道士多为娶妻生子之举,难以化缘筹资,于是求助官场儒家学士,待筹了资金,选了地方已然拖了三十余年。

在工匠将南面阁楼兴建后,云游至此的一位佛家高僧叹为观止,欲毗阾建寺,那时大兴佛教,朝堂之上自然有人支持,只得再向北修了栈桥,建了三层殿宇,布施钱财的居士信徒多为儒家弟子,于是三方弟子就将儒家圣人,佛祖,道祖供奉一堂,取名“玄空阁”。“玄”道家之学,“空”佛家之见,“阁”儒家之堂。

几经世事变化,不知何时“玄空阁”改成了“悬空寺”,本也无人在意,谁知道五十余年前来了一位自称“玄空子”的道士,定要将悬空寺改回“玄空阁”名称,那时“悬空寺”住持了因大师便与其约定,上来寺院的居士信徒,观完南北两处殿阁之后,凭由玄空子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