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燕仲长(2 / 5)

在这里碰到柳先生。”

柳宫文在幽州十余年,混迹在胸无大志,素有墙头草之称的燕王府中,自然与幽州的达官贵人手下的幕僚门客无有冲突,他得悉燕王叛乱之后,心中便想着下一步要投靠的主子,他在太原时便想投靠南大王院中,如今遇上南院护卫府首席供奉燕仲长,心中自是大喜,心知这走廊通道自非说话的地方,柳宫文便拱手道:“燕先生但请回房,柳某稍后便来。”

燕仲长闻言点了点头,便走向楼廊东面的一间客房内,柳宫文回到房内,望着常青青片刻,心念急转,心道若是带常青青过去,燕仲长必会见疑,届时看出自己胁持一位十岁的小女孩,必会被他所不耻,于是便撕下布条将常青青绑起,堵上嘴巴放在床上,锁上房门去了燕仲长的房内。

这是一间中间带有厅室的天字号大房,燕仲长与耶律宗武二人正坐在厅内圆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见柳宫文到来,燕仲长也不起身,示意柳宫文入座,笑道:“柳先生是南下还是?”

柳宫文讪讪一笑,拱手道:“燕先生见笑了,柳某因早年在中原与人有些恩怨,故前去想做个了断,今次北返,未料朝廷发生如此大事”

接过燕仲长与他斟的一杯白酒一口饮下,望了耶律宗武一眼又道:“燕王为人,先生想必知道,应不会“

燕仲长自然听说耶律述轧酒醉后被扶入泰宁王帐内,稀里糊涂参与了叛乱,也稀里糊涂被诛杀,泰安王耶律璟登基后,却也只诛杀耶律述轧及其子,未曾有连诛之意。

听了柳宫文言语,知他碍于耶律宗武在场,替旧主讲个场面好话而已,便打断道:“此等大逆之事,自有朝堂定论,非我等武夫所议,柳先生勿提此事。”

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饮下,看了一下脸有忧色的耶律宗武道:“不过,皇上(泰安王耶律璟诛杀叛军后在军中即位称帝)与耶律统领是同族兄弟,自会明查,而耶律统领领兵在外,又有战功,承袭王位也非不可。”

原来耶律宗武祖父是辽太祖胞弟耶律苏,如今燕王伏诛,耶律苏一脉只剩耶律宗武,耶律宗武属于有“皇族四帐”之称的季父帐,耶律璟断不会赶尽杀绝,必会安抚。

燕仲长受命南下带回耶律宗武时,南院太保吩咐燕仲长路上不可轻慢耶律宗武时,心中隐隐便有感耶律宗武或许会因祸得福。

柳宫文闻言眼神一亮,自也逃不过燕仲长的眼睛,燕仲长之所以此时道出,却也有他的用意,他知道燕王府有五六个如柳宫文一般身手之人,此下燕王伏诛,柳宫文套近乎,心中便生出将这些人笼络到护卫府听用的念头。

耶律宗武也算是柳宫文半个主人,却是不宜当面将柳宫文拉拢,而耶律宗武或会因祸得福,眼下先让柳宫文投靠与他,日后二者都会感恩自己,便笑着对柳宫文道:“柳先生此下北返,看来中原之行已是如愿,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燕仲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的耶律宗武,柳宫文是个察颜观色的投机之徒,自也明白燕仲长的意思。

他是燕王耶律述轧养了十余年的门客,如今耶律述轧虽死,但若耶律宗武继了王爷之位,自己继续跟随也落了个好名声。况且此时耶律宗武算是落难之时,与他示好,他日不定能成为其心腹之人,大受重用。

燕仲长如此暗示,虽不知其用意,但目前对自己来说并无坏处,若是赌输了,届时投奔燕仲长,想必他也不会推辞,想到此处,柳宫文心中便是有数,咳了一声,对着耶律宗武拱手道:“柳某深受燕王府恩惠,愿跟随将军左右,以报十余年来食禄之恩。”

耶律宗武生性耿直,那有燕、柳二人心机,犹如男女眉目传情般,一瞥一咳就已经定下了事情,他每年都回王府,与柳宫文自是相熟,对他并无恶感,闻言感激道:“宗武待罪之身,恐是连累柳先生。”

柳宫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