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气血翻涌的越发厉害了，夙九城忍不住一阵猛咳，抬手捂着嘴，殷红的鲜血咳了满手。

“九城，你怎么样？坚持住啊！”无暇见状顿时慌了神，她一边以衣袖抹着夙九城嘴角的血渍，一边心急如焚的朝小幺唤道，“小幺，九城他……你快救他……”

女子看着夙九城强撑的模样，难过的闭了闭眼，随后声音悲切的低语“他元神已破，我……无能无力……”

九重天内以元神为魂魄，元神不灭，便可生生世世，元神一破，纵是九重天上龙帝亲自出手，也是无力回天的。

“怎么会……”无暇闻言如遭霹雳，整个人立时便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搂着靠在她怀里的夙九城，眼泪如离闸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

夙九城想要安慰她，只是才动了动手，又牵动了身上的伤，跟着再次一阵猛咳。

半晌之后，好不容易止住咳的夙九城突然用力抓住女子的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却不愿放松一分，“小幺……义兄……从不曾求过你……今后……璃儿……便……拜托你了……”

无暇闻言一怔，却是很快便明白过来，心尖一疼，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女子垂眸瞧了眼怀中的乐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人，这承诺她不敢轻易许下啊！

夙九城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同时再次呕出一口鲜血，却还不放松的紧盯着女子，硬是逼着她直视自己，一字一顿的咬牙“小幺，答，应，我！”

女子沉默的看着夙九城许久，妖魅的凤眼中终是染上一抹不忍，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敛了神色，认真且严肃的说道“我，沧澜起誓，今后有我在的一天，便会护着璃儿一天。”

原来这个被夙九城和无暇称为小幺的女子，便是凤族统领万军的将军——沧澜。

见沧澜郑重的许下承诺，夙九城终于松开了手，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无暇的怀中，苍白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知道沧澜从不轻易许诺，但是她一旦许下诺言，那便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也不会违背的。

缓了缓气息后，夙九城突然对无暇说道“无暇……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