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文点头“但还不够，我还需要一个目录。”

托尼明白了“所以这个东西可以量产？”

他自己进行盘算，首先是主要的材料，一个具有良好导能打材料和聚能的材料，这两个是他分析并且制作的新材料。

他有把握进行量产。

另外关于还有一个未知的材料，树文又能保证拿出来，那么这个就等于有可能量产，材料上没有限制。

剩下的是工艺，魔法阵和材料结合的工艺，依着他自己复刻的，也有大规模生产的可能。硬要说的话就是量产五十万和量产一百万的区别。

这些总结起来，等于这个东西量产的可能性很大。

树文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托尼说出自己的实话。

说完实话，他担忧的询问道“虽然你可以保证，但是我还想问一下这个契约是永久的嘛？一旦不使用是否还会生效。”

“你自己也试验过的，一旦这东西脱离手上，那么就不能释放魔法。”

很明显的事情，只要实验一下就能得出结论。

托尼叹气“所以魔法的时代？人均魔法师的时代降临了？”

对这个问题，树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托尼静静的说道“你在担忧。”

“……”托尼摇头，最后点头说道“我是在担忧，之前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我开始怀疑，人们的道德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馈赠带来的后果。”

“这未必是馈赠，而是潘多拉魔盒。”

托尼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此前，两人讨论魔法普遍化，英雄普遍化，那个时候托尼是第一个超级英雄，蜘蛛侠紧接其后，人们讨论着超级英雄。

欢呼赞叹

英雄时代的到来。

超能力者的到来。

对此感到兴奋，希望自己也能够拥有能力，并且也成为英雄。

但是任何话题，任何热度都有落下的一刻，长久不变的态度也会因为厌烦而变化。

从喜欢到讨厌。

因为熟悉而讨厌。

七年之痒？

没有人是石头，亦或者是程序，能够维持自己的不变。

你生活在一个小区，你的隔壁邻居忽然有一天变成了超能力者，并且刚好守护了小区，守护了你。起初的时候你羡慕嫉妒但没有恨，感叹超级英雄的美好，希望自己也能变成超级英雄。

甚至和同事讨论着超级英雄，并且炫耀自己就住在超级英雄的家边。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超级英雄依旧守护着小区，大多数战斗你都能波澜不惊，将之视为日常，超级英雄也不过是保安。

战斗波及到你的房子，让你暂时无家可归，然后你开始愤怒，为什么不是涉及到其他人，为什么就我房子被毁，你就不能做的更好嘛？

你心中埋怨，但还有理智，至少命还在。

你看着超级英雄享受着周边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和讨论，偶尔回想起没有超级英雄时候的日子，以及以前超级英雄的样子。

超级英雄融入你的生活的嘛？

融入了，每天你看着他们救了什么人救了什么地方，没什么区别的文章，你只觉得平淡而波澜不惊。

他们离你很久但是也很远，永远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离去。

尽管波澜不惊，但你并不能阻止心中偶尔泛起的想象，成为一个超级英雄，亦或者成为一个超级罪犯。

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享受人生？所有普通人心中的弹簧开始压缩，他们希望周边出现变化，希望有不一样的消息。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

超级英雄的出现，固然让大环境变好，可是这并没有改变根本。

犯罪者很多依旧会选择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