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丹塔里克(1 / 2)

曲珥没想到,把诺格斯送回他面前的,是诺格斯自己。

看见活蹦乱跳、没有任何不妥的诺格斯,曲珥差点哭了。

“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

曲珥的声音憋憋屈屈的,直把诺格斯听得耳根发麻。

曲珥的话让诺格斯感受到一份久违的温暖。

诺格斯也是有些自责“行了,我以后都不会随意离开了。”

满腔的埋怨在这一刻消散。

曲珥郑重地点了点头,把他背后的鱼肠剑递还诺格斯。

背上鱼肠剑,诺格斯越发雄伟高大。

就在诺格斯转过身的一刹那,曲珥发觉诺格斯的背影又萧瑟了几分。

“一时残阳晚,浊酒敬归客。”

诺格斯从空间中取出又一罐狸果酒,冲着河野村的方向高高举起酒罐。

酒洒落一地。

透明的酒滴曲珥并没有怎么见过。

在西单克里木国内,无色透明之物最是不值钱的。

可令人疑惑的是,一国皇子诺格斯竟然也会用无色透明的液体做类似于告别的事情。

曲珥没有听懂诺格斯的话,更没有猜透诺格斯的意思。

他只知道,这一刻的诺格斯是落寞的。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诺格斯本该是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全世界都不应该有他实现不了的愿望。

可从蜜糖中长大的诺格斯,却从未感受过满足。

失去心头至宝固然让诺格斯的心无比复杂。

可诺格斯到底不是普通人,不会为了无端的情绪烦恼太久,更不会为了旁人的话语失去自我。

自始至终,能够影响诺格斯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曲珥拘谨地看向诺格斯,不敢多说什么。

他不是诺格斯的矛,更不是诺格斯的盾。

他只是守护诺格斯的普通士兵之一。

“桑德镇与河野村有关系吗?”

诺格斯收回酒罐,看向拘束的曲珥。

曲珥愣住了,微笑答道“桑德镇是何里山外山最后一处还有活人的地方,河野村是何里山山民唯一一个逃向外界的通道。”

“那么,你去过河野村吗?”

诺格斯又一次提出疑问。

曲珥摇摇头“从未去过。据说,能够找到河野村的人都已经没了。”

“这又是为何?”

“几十年前,一法师以血为媒,将河野村隔离在何里山山气之外。自那时候起,何里山山民就再无出去的机会。”

“那你又是如何出去,以至于成为何里山护卫队正规军的一员的呢?”

“我?”曲珥闭上了眼睛,神色痛苦不堪,“我是甘愿为奴,才换得离开这座山的机会的。”

曲珥伸出右手手臂,掀开身上的盔甲。

他那略显灰白的皮肤上,一道闪电般的黑疤格外惹人注目。

“这是?”

诺格斯觉得这个标志很眼熟,却记不得在哪儿见过。

曲珥主动答道“是盖勒特杰斯塔家第一代家主的标识。我向家主的残魂以自由起誓,才勉强换得能够脱离山气而存在的机会。”

诺格斯越发不解,歪着脑袋看着曲珥“脱离山气?这山上的山气不蛮有趣的吗?为什么要脱离?”

“山气有瘴毒,何里山山民时代被瘴毒困扰,难以活过百岁。即使有山民可以脱离何里山,但是若是他们没有去河野村寻找医师治疗瘴毒,他们也难以被其他地方的人接纳。”

诺格斯又一次给曲珥添堵“可我也时常来何里山猎杀魔人啊,也没被瘴毒感染。”

曲珥青筋暴起,面色通红,却还是硬着头皮给诺格斯解释“因为您到何里山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您也许不知道,您用的每一件东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