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着头顶的无影灯，却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四肢也麻痹的无法动弹，他已经感觉到了意识正在迅速流逝

“麻醉？”成默反复眨着眼睛，他脑海里的思维也迟钝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能确定对方并不是要他的命，因此最终他还是没有按下警报器。

就在即将彻底的睡过去时，他听到那边开门的声音，他已经无法偏头了，却能听到滚轮声和脚步声。他听到有人从那扇门后面的房间里推了个什么到他身边。在眼皮的缝隙里，在泛白的灯光里，他看到了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医生模样的人。

成默努力的挪动眼珠，终于看清了旁边被医生推过来的，不是器械推车，而是一张手术床。床上正躺着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从五官上看，男子的长相属于白种人，似乎和普通白人男性没有太大不同。可在恍惚中，成默却发现男子垂在手术床边的手有些奇怪，在他的手指的指缝里有层像是膜的连接物，和蜥蜴的蹼类似，只是更薄更透，如果不是他视力惊人，也许就在无影灯的照射下错过了这个细节

“蜥蜴人？不对，天龙人？”迷迷糊糊中成默心想。他拼命的想要再看清楚一些时，可眼皮却在和他作对，沉重的像是两堵城墙。

在反复的挣扎中，一个白大褂将面罩罩在了他的脸上，呼吸的声音陡然间就大了起来。

“居然还没有失去意识。”

“加大麻醉剂量。”

“给他换血！”

在他彻底的睡过去时，他听见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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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宽大而松软的床上，床上挂着白色纱幔，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小夜灯亮着，隐约能看清楚这是一间装修的美轮美奂的欧罗巴风格卧室。

他摇晃了有些沉重的脑袋，记忆还停留在那架庞巴迪上，他低头看了眼手臂上还贴着针头，床的旁边支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包浅红色的液体。

“你醒来了”

莱蒙托夫的声音响了起来，却不是在身边，而是从不远处的音响里传出来的。

“这是哪里？”成默的声音嘶哑的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他吞咽了一口唾液，润了润火烧似的嗓子。

“当然是冬宫。”莱蒙托夫说。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时间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了。”

“不能说？”

“当然可以。”莱蒙托夫说，“现在是京城时间的话是六月九日，距离你离开香江已经过了三天了”

“哦！”成默对此并不意外，他猜测他身体里的追踪器应该全部被取出来了，他没有询问莱蒙托夫，重新躺了下来，“我需要水”

“只要你喊两声‘西丝拉伯格’，就会有人为你做任何事情。”

成默知道“西丝拉伯格”是恩诺思神话中的月亮女神，实际上西丝拉伯格就是西腊的月亮女神阿尔忒弥丝，不过是到了斯拉夫神话里面改了个名字变成了西丝拉伯格。他躺在床上轻呼了两声“西丝拉伯格”，房间里就响起了一个柔美的女声。

“西丝拉伯格在，请问主人有什么吩咐。”

虽然声音很感性，没有机械感，但成默却知道是人工智能，他闭着眼睛说道“我需要水。”

“好的，主人。”

片刻之后，成默听到了有些僵硬的脚步声，一个金发女人出现在了他的床边，她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一瓶矿泉水。成默稍稍起身扫了金发女人一眼，毫无疑问，这是个机器人。

他再次半坐了起来，拧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将一整瓶水喝了大半，才舒服的舒了口气，说道“莱蒙托夫，这就是你说的天堂？”

空气静默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