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傻，他们知道，自己一旦开枪，想要在数百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存活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用自己一条命换来的，也不过就是十几秒或是几十秒的时间罢了。

最关键的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士兵，已经知道了眼前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就是程家的少主——程砚秋了，虽然不知道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作为一个大头兵，这时候最好的选择便是静观其变，反正，不管谁笑到了最后，对于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区别，甚至连效忠对象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程肃，还是程砚秋，代表的都是程家。

反正现在所有人都化整为零了，也没有站在身后的军官和督战队，这些士兵们干脆就抱着枪蹲在了屋子最里面的角落里，哪怕程砚秋的部队就在隔着他们仅有一堵墙的地方经过，他们也压根没有一丝半点的战斗欲望。

抱有这样想法的士兵不在少数，这便导致程砚秋他们的进军极为顺利，一路走来，根本没有遇到一丝抵抗。

死忠于程肃的部队并不是没有，但是却不在这里。

……

“前面是一处交易市场，地势开阔，交易市场一端连接着居住区，一端则是紧贴着避难所的岩壁边缘，我们如果继续前进，就必须从交易市场之中穿过，这就很可能会遭到对方的狙击，而如果要绕开这处交易市场的话，就必须进入地形复杂的居住区。”走在最面前的人停了下来，一个身上披着一袭黑色斗篷的人转过身，对程砚秋说道。

这个人便是这支部队之中那几名“兵王”之中的一个，他斗篷下的的脸孔，只有半张是完好，另外半张则是被某种强酸物质腐蚀得宛若恶鬼一般。程砚秋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做“鬼面”，而这支部队在交到程砚秋手里之前，就是由鬼面带到906号避难所来的。

据组织里的人说，这个“鬼面”，在一年内到过地面上三次，第一次回来，他失去他的半张脸，第二次回来，他将自己的左臂换成了一条机械义肢，第三次回来，手里则是提着一颗e级变异生物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