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触，呼吸交缠……

这波莫名其妙的争吵，也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程艺馨美滋滋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依赖地把头靠在他肩膀，闭着眼睛感受熟悉的味道，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来公司？”

而且还刚好出现的那么及时，要不是韩子琛，她可能就被宁波掐死了……想到这个，程艺馨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

韩子琛十分享受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如实说出黄元的猜测，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他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心跳加速的感觉。

幸好她没出事。

“原来如此……”程艺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起来这次的导火索还是林栋，如果不是他设计让宁波输钱，可能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下次见面可得好好骂他一顿！”

说虽然是这么说，可程艺馨心里明白，就算没有这次也有下次，林栋不过是恰好赶上时间点了而已，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宁波根本就不是个好人，狗改不了吃屎。

可就连这样的人，都有人在为他袒护。

程艺馨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韩子琛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小团，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心底倏的一疼，他紧了紧方向盘，犹豫又低沉地开口道“别想多了，你做的没错。”

不带任何情感的，就算他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同样的做法，是宁波不仁在前，何必怪他不义。

“我就是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程艺馨脆弱地抱着膝盖，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男人宁波伤害我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就得顾及情感考虑血缘么，怎么这么双标呢……”

她不满地小声吐槽着，不止是说自己的困扰，更是在疑惑大千世界，似乎都是带着双重标准对待人或事的。

接下来的车程很是安静，程艺馨歪着头也不知在若有所思什么，而韩子琛则是专心开车，时不时抬眼看她，嘴角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全世界就在身边，当然觉得很心安。